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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18年年底来到杭州,一开始还不是很适应杭州,总觉得杭州没有自己待过的合肥好,我离开合肥时,合肥已经开通了多条地铁,交通很是便捷。我从合肥南站搭乘前往杭州的高铁,我非常喜欢坐高铁,不仅舒适、整洁,而且速度快。可以在高铁上环顾四周的景色、车厢内听听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们对他们所到的目的地的感受和心声。我来杭州是10月份,外面艳阳高照,周围的一切都显示得明晃晃,那么的耀眼,那么的愉悦。我再想虽然秋意已浓,但是季夏余威仍在,在杭州这样大城市之内肯定燥热与沉闷,没有丝毫的凉爽之气。想着等动车到站,我就一头砸进地铁,直奔我的居住地。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前往的余杭区并没有地铁,在那一刻,我很是刹那。无奈走出高铁站,只能坐公交前去。 时间在摇摇晃晃中,很快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我望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四周的路灯好似一瞬间乍起,借着幽暗灯光我缓缓下车,或许是到了秋天,心头莫名泛起丝丝忧伤,没有白日欢愉。 我来到住处,安顿好自己随行的行李,我一把倒在床上,我以为我很累,可能会睡着,我就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自己睡去。时间一秒一秒地流失,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就起身外出活动一番,令我惊奇的是,我住的地方还是一个小景区,只见周围建筑,白塔砖木结构,檐角轻盈翘起,如向上飞鸟,呈楼阁形。虽然没有徽州古城那样朴素典雅,也别有一番风味,毕竟杭州经济相对于我老家还是要富裕些许。 人家都说六月的雨,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可是现在已是十月份了。只能说杭州的天气,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突然下起了雨,我很讨厌下雨,总是湿漉漉的,使人浑身不舒服。 此时此刻我只想快点回去,我顶着雨水,一步一步朝原路返回,可是这雨却越下愈大,我都快有些抑郁了,咋来杭州什么糟心事都能碰上。我跑到一栋楼宇间,看到许许多多来这里游玩的人们也在这里躲雨,我并没有仔细听他们说些什么,但是我一人很无趣,我便无聊来到二楼,找到一个可以落座的地方,想着看看手机消磨时间。望着这突如其来的风雨,我不经意间刷着抖音,“凭轩望秋雨,凉入暑衣清”这句唐诗不经意间映入我的眼帘。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是谁写的,只觉得很符合我当时的境况。 我不由得好笑起来,文人吗,和我们普通人有些许区别吧,不管在什么场景中,总能给人不一样的感受。我抬头看向对面,借着微弱灯光看到一座故居,我把头伸了出去,扶了扶自己的镜框,用力去看,哦,这是章太炎故居哈。 我反应了过来,章太炎是浙江余杭人,由于我不喜欢读书,所以我对章太炎了解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是清末民初民主革命家、思想家。我记得他给一位维新变法者送去了一副对联,我清晰记得:“国之将亡必有,老而不死是为”,具体啥意思我不是很清楚。估计是对这位大家的赞美。这位大家是谁,大家可以百度或者去抖音刷刷。我知道他有一位很出名的弟子,就是我们所熟知文人——梁启超。梁启超给了另一番解释,说什么“国之将亡必有忠烈,老而不死是为人瑞”。只能说文人一张嘴,咋说咋又理,反正我读书少,我是宁信日头西边升,不信文人一张嘴。 说道国之将亡必有忠烈,我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明末,估计是我这几天闲来无事,总喜欢看些讲坛之类的节目,其中清史专家阎崇年所主讲《明亡清兴60年》,我尤为喜爱,每每听得我是义愤填膺。明朝咋就败给了清朝呢?无论是疆域、人口,还是文化水平等,满人压根不是明朝汉人对手,可以说连对手都称不上,只能说是bug。 我在节目中,老是听到阎老师感叹明朝的灭亡,不在于满清有多强,而是被自己人作死的。你说明朝么有能征善战的武将吗?有的,大有人在,如吴三桂、祖大寿、满贵、何可纲等武将,都是一等一的勇将,一直在抗清的前线,是明朝东北边防的脊梁。那是不是没有战略方面的大师呢?也有的,如熊廷弼、孙承宗、袁崇焕、投降清朝洪承畴等等都是不可多得统帅。这样说不是很直观,我拿几组数据对比下就很清楚了哈。 首先,我们来看下明朝 人口 这个问题还是比较严肃的,我就硬着头皮查了些资料,看到了不同的历史学者对明朝人口的粗略计算。我们所熟知的历史学家易中天,他认为明末人口六千余万;王育民教授认为万历年间明朝人口达到峰值,实际人口在1.3亿人至1.5亿人之间;葛剑雄认为1600年明朝约有1.97亿人,并推测1655年明清之际人口谷底约为1.2亿人;还有外国学者有做了总计,比如,英国经济学家安格斯·麦迪森则认为1600年明朝实际人口大约有1.6亿人。不管怎么说吧,明代户口峰值出现在晚明。在人口上,满清不在一个等量级上,满清入关,士兵加上家属合计才二十万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就像一把盐撒入大海中,仍是让满清折腾出一片天地来,搅得明朝这片寂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复。 军力 明朝号称有兵员数量达到二百八十万,估计有些许夸张成分,百把万都有吧。我们只用看下1644年北京被李自成攻破,之后建立几个南明小朝廷,如南明弘光政权,驻守武昌的大将左良玉在北京陷落,率军七十万南下勤王,还有南明设置江北四镇,每镇少说也有三万余人吧,四镇下来,也有十几万。这还不算各将领私自招募的私兵。有史记载:“1645年闰六月,南明各将领向清豫亲王多铎投降的南明军队就多达二十三万八千余名之多”。还有就是唐王朱聿键在郑芝龙(郑成功的父亲)等人拥护的隆武政权,就福州等几块沿海地区,养兵竟达到二十余万。 其他就没有必要统计了,你说经济上,明朝能养其这么多的人口,经济肯定不在话下。你说在文化上,这个我想满清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就不要说其他的,就是我们的文人数量几乎可以与他们总人口对等,甚至还有多。那文化水平,就更不用说,扁担倒过来,满人都不知道是个一字,更不要说《论语》、《诗经》等等。 满清这边呢? 人口 据材料统计,满族人口总数为1068.2万人(2000年),人家2000年才一千多万,明末充其量也就百万人之多。 那士兵人,不是说少数民族全民皆兵吗?其实不然,相比较我们汉族人,他们士兵占人口比例是要高于我们,但是奈何他们人口不多哈,基数就限制在那边,怎么提高也不行,你除去妇女、儿童还有老人,能上战场的也就十几万人。所以清军入关加上随军家属也就二十万人,老底都拿出来了。 文化上:忽略; 经济上:奴隶制和农奴制加速向封建地主经济转化,无法衡量,可以忽略。 这些硬件条件上是看不出知乎所以然,我们可以看下生活在这一时期的人们,‘人’才是关键。人是一个总的概念,分好多种,如农民、文人、官员等。我们可以从明朝知识分子着眼看去,就知道国之将亡必有什么,妖孽还是忠烈。 明末诗坛的盟主之一的钱谦益就是一个很好的代表,钱谦益的确很有才华,诗词文章,经史子集,都有很高的成就,被誉为王弇州后,天下文坛最负盛名之人。被奉为“四海宗盟”,领导文坛长达五十年之久,跟我们现在的“屎尿体”诗人还是有区别滴。 钱谦益,明万历三十八年(1610年)的探花(一甲三名进士),后来又成为东林党领袖之一。所谓的东林党就是以江南士大夫为主的官僚阶级政治集团,就是一些实干不行,空谈误国的好基友,明朝的灭亡他们也有一定的功劳。 我们不要看他乃一清流人士,其实他很会做官,官至礼部尚书。明崇祯元年,长期受到魏忠贤为首的“阉党”的排挤的钱谦益得到了新生,刚刚即为崇祯皇帝,为了打击阉党,重新启用了被阉党打压东林党人士,钱谦益再度复出任詹事、礼部侍郎。此时的大明崇祯皇帝面对明帝国的内忧外患,希望通过自己的发奋图强,从而振兴大明王朝。 崇祯皇帝为了加强自身对朝政的控制力度,罢黜当时的内阁及其成员,认为他们一众罔食朝廷之禄,在职期间碌碌无为,才导致当今朝廷内外交困,所以崇祯皇帝示意重组内阁,让朝臣推举阁臣。当时朝廷中呼声最高的两位大臣,分别是礼部尚书温体仁、礼部侍郎周延儒,崇祯皇帝对此深以为然,有意让他两人入主内阁。此时的钱谦益不知抽了啥风,认为如果礼部尚书温体仁、礼部侍郎周延儒并推入阁,则名在己上,很是不服气,顾命门人礼部给事中瞿式耜暗中诋毁他们,想迫使崇祯皇帝放弃这个想法。这件事让钱谦益与温体仁、周延儒结怨。 崇祯十年(1637年),温体仁指使常熟人张汉儒诬告钱谦益贪肆不法,亏得钱谦益曾为太监王安写过碑文,幸得司礼太监曹化淳暗中救助,才得削籍归乡,免沦狱之灾。 削籍归乡的钱谦益并没有闲着,此时他已五十九岁的高龄,依旧雄心未泯,迎娶23岁的名妓柳如是,人家还不是偷偷摸摸的约会,人家是大大方方并明媒正娶,为此钱谦益颇费心思,为其在虞山盖了壮观华丽的“绛云楼”和“红豆馆”,可谓是:“两人同居绛云楼,读书论诗相对甚欢”。 削发降清的钱谦益面对世人质问:“自知大节已亏,欲借此以湔释耻辱,此所谓欲盖弥彰,忏悔何益?” 清顺治二年,也就是南明弘光元年(1645年),还没有站稳脚跟的南明小朝廷已经面临崩溃,政治上的一系列错误的决策,导致了无法挽回结果。所谓的江北四镇已不复存在;左良玉的勤王之师,在其子左梦庚带领下投降了清廷;唯一靠山史可法兵败扬州,以身报国。 转眼就到了五月,这个似热非热的天气里,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此时的南明弘光政权已经知道自己成为不了南宋,而对面的清军也不是当年的金军,虽然一切是那么相似,却有些许的不同。北渡长江的清军兵临南京城,南京城的失陷已成定局,身为南明礼部尚书钱谦益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一声炮响,清军攻城了,钱谦益一下子从椅子上爬起,疯狂喊道:“柳如是何在?”,柳如是看到此时的钱谦益心中一惊,很快就平复下来,上前安抚到,夫君勿要惊慌,清军还没有进城。钱谦益镇定了片刻,沉默不语,望着今日盛装打扮的柳如是缓缓走来,还没有等钱谦益问道,柳如是便说道:“国破家已亡,妾身已无偷生之念,今有幸遇此相公,不枉来此人间”。钱谦益泪水汪汪,说道:“甚好,甚好,得此良妻一言,死有何足哉!”。 柳如是说道:“谁说商女不知亡国恨,我看南京城内玄武湖景色优美,勿侵勿扰,是个好去处”,钱谦益一时不解,反问道:“如是,何出此言”,柳如烟答道:“你我已无偷生之念,何不投水殉国”,钱谦益一时间无法言语,柳如是一把拉住钱谦益的手,直奔南京玄武湖而去,此时街面混乱不堪,到处都是逃跑人们,此时谁也不顾及谁,只想着趁清军还没有攻陷城池,逃到一个安全去处。不一会儿,柳如是和钱谦益来到了湖边,望着这波澜不惊的湖水,柳如是望向钱谦益说了句,如有来生,愿结夫妇。 柳如是取下自己平日最喜爱的发簪,看了看,便狠心扔进水中,只听见湖水轰动一声响,柳如是好似满意朝钱谦益点了点头,示意其是否准备好了没有,钱谦益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了水边,试了一下水,面无表情说道:“水太冷,不能下”,柳如是一脸刹那,也不顾及钱谦益说了啥,便奋身欲沉池水中,或许是钱谦益本能求生欲望促使其将柳如是硬生生拽回岸边,此事便不了了之。 为此,时人为其作诗一首, 钱公出处好胸襟, 山斗才名天下闻。 国破从新朝北阙, 官高依旧老东林。 五月十五日,天气昏暗,大雨滂沱,空气中弥漫着泥水气,闻之,令人作呕,甚是恶心。只见一群身着明朝官衣似的人,冒着雨淋,形势匆匆朝着城门前走去,此时南京城已被清军围攻数日之久,城外尽是清军士兵,让人不寒而栗。突然听见一熟悉的声音,咋一听这不是钱谦益大人吗,有人叫道,大人何去,他没有作答。不一会儿,城门大开,周围不清楚情况的路人不由得大吃一惊,纷纷远离城门口,只见那群人齐刷刷一片跪倒,低下他们平时高傲的头颅,好似等待着什么。很快,一队清军映入人们的视线,众人一片惊呼,四散奔逃,此时人们方才知道,这是钱谦益大人率众投降清军哈。 看完我这篇文人风骨的篇章,想到最近网络议论频频的某浅浅的‘屎尿体’诗文,也就那么回事,无伤大雅,毕竟这就是文人吗?

发表于:2022-08-29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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